苏炳添写论文“自己研究自己”,并非“王婆卖瓜”|新京报专栏
8月1日,在东京奥运会男子100米决赛项目中,苏炳添以9.98秒获得第6名。新京报制图 高俊夫
最近,除了骄人的成绩和高学历,苏炳添自己研究自己的行为也引发广泛关注。据了解,早在2019年,苏炳添就曾以第一作者的身份发表题为《新时代中国男子100m短跑:回顾与展望》的论文。
这是苏炳添以自己为研究对象的论文。研究者当然不只是苏炳添,是有一个研究小组,但因此项“操作”的特殊性,引发了外界的广泛关注。
既要借鉴他人,也要研究自己
当今的竞技体育是一个综合性的行为,不仅有运动员、教练和后勤保障人员组成的团队共同参与,也需以科研为基础进行科学训练。这样既有利于提高成绩,也能保障运动员的安全。
而科学训练不仅要参照和借鉴世界先进水平运动员的训练方式、理念和成果,还要借鉴最新科学研究的结果。
此外,运动员以自身为研究对象也是必要之举,一边研究,一边提高自身水平,由此帮助运动员不断提高成绩。苏炳添的成果正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
事实上,苏炳添的情况并非孤例。跆拳道金牌获得者赵帅也曾发表论文《赵帅2019年世界跆拳道锦标赛技术分析》,分析自己的跆拳道技术;体操世锦赛吊环冠军陈一冰的硕士论文《陈一冰重大比赛心理准备与应用研究》,也是在研究自己。
除了以自己为研究对象,还有以自己从事的运动项目或更广泛的体育运动为对象,并将自己结合进去的研究。
邓亚萍的博士论文《奥林匹克运动会对中国发展的影响:多领域分析》,惠若琪的硕士论文《中国女子排球联赛发展现状分析》即属此列。
邓亚萍的研究更宏观,以奥林匹克运动对中国发展的影响展开;而惠若琪的研究,则结合排球运动来分析中国排球的发展。这些研究都具有现实意义。
是否为“王婆卖瓜”?
不过,也有观点质疑,运动员研究自己能否做到客观、准确和真实,是否有王婆卖瓜之嫌?
其实,这一点用不着担心,因为无论什么研究都要以事实和数据为基础,以科学试验设计是否符合逻辑和实际情况为准绳,以结果为依据。苏炳添研究自己也不例外。
在其论文中有一张数据图,是2010年-2018年中国男子100m短跑年度前3名最好成绩示意图。这张图中的很多数据都是他自己跑出来的,且有其他两名运动员的成绩为参照。
这些成绩大都是运动员在国内外各项大赛中所得,在国家田协、国际田联和奥委会都有记录和数据,谁也无法造假。
事实上,运动员研究自己的另一益处是,其研究成果可以为同一项目的其他运动员所借鉴,让同行也获得宝贵的知识和经验。
中国女子体操唯一单项大满贯获得者何可欣的本科论文《中国女子体操全能实力分析——以2014年世界体操锦标赛为例》,便分析了2014年的南宁体操世锦赛女子全能前三名运动员和中国女子全能运动员的成绩,为中国运动员提供了一个了解自身优势和不足的科学解读。
而何可欣硕士论文《2020年第32届奥运会体操女子高低杠成套动作编排的制胜因素研究》,也从自身从事的高低杠项目给出了科学的分析和感性的经验,为中国女子体操队在本届东京奥运会高低杠项目夺取金牌提供借鉴和参考。
就此去看,运动员研究自己,不仅扩大了科研的疆域,且由于是自己熟悉的领域,也为本项目本领域的其他运动员提供了一种切身体验,无疑具有科学的指导作用。
特约撰稿人|张田勘
编辑|马小龙
校对|吴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