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进行时居然可以这么用future continuous tense

将来进行时态

目录

一、典型用法：将来某一特定时刻正在持续的事

二、口语用法：将来计划好的事

三、少见用法：表示背景动作——提供另外一个短动作发生的事件背景

四、难点用法

难点用法1：用在疑问句中，表示客气地询问

难点用法2：用来表示客观的将来，以避免与表示“意愿”的will do混淆

在很多语法书中，对将来进行时态（will be doing）的意义和用法，一般都是短短的几句话一笔带过。然而，在实际的口语交际中，我们常常会听到这种时态频繁出现。因此，如果没有很好地掌握这种时态所要传达的思维意义，我们便不能真正地理解说话者的意思，更无法想到在口语中运用这一时态。

一、典型用法：将来某一特定时刻正在持续的事

将来进行时态的典型用法，就是想象自己或其他人在将来某一特定时刻（at a particular time in future）正在做某事。比如下面的两个朋友在谈论休假的事：

1 A: When do you leave for Hainan?

B: Tomorrow. Just think, two days from now I will be lying on the beach in the sun.

A: Sounds great!

在上文中，说话人B用了will be lying这一动词变化形式，表示想象自己后天就正躺在海滩上的情景，这样的表达很生动。

A：你什么时候去海南啊？

B：明天。想想看，两天后我就躺在海滩上晒太阳了。

A：听起来不错啊！

再看以下例句：

2 Dont telephone me after eight tomorrow—Ill be having a meeting.

明天8点钟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因为那时我正在开会。

3 Wait until seven oclock so that they wont still be eating.

等到7点钟再过去吧，这样他们那时就不会还在吃饭了。

4 He cant play golf next Sunday because he will be working.下周日他无法打高尔夫，因为那天他会正在工作。

5 Do you think you will still be working here in two years time?你认为两年之后你还会在这里工作吗？

6 By this time next year, I will be writing my thesis.明年这个时候，我就会正在忙着写论文了！

我们看到，上面这些例句中的将来进行时态，都是表示想象某人在将来特定的时刻正在从事的活动。

二、口语用法：将来计划好的事

在日常的口语中，我们常用will be doing来谈一个将来计划好的事情。请看例句：

1 Professor Smith will be giving a lecture on American literature tomorrow evening.

这里的将来进行时态表示确定好的安排。

明晚史密斯教授将会举行有关美国文学的讲座。

正如我们讨论过的，现在进行时态be doing也可以表示计划好的事。比如上面这个句子也可以说成：

Professor Smith is giving a lecture on American literature tomorrow evening.

此时，两者的区别不是很大。因此，表示将来安排好的事情，两种时态可以换用。比如：

2 He is taking/will be taking a makeup test next week.他下星期要参加补考。

3 He isnt coming/wont be coming to the party.他不参加这次聚会。

4 Im taking her to the Forbidden City in the morning, and later Ill be taking her to the Great Wall.

上午要带她去紫禁城，随后再带她去长城。

不过，二者还是有下列两点不同：

A.现在进行时只表示最近的将来；而将来进行时既可以表示最近的将来，也可以表示较远的将来。比如：

5 I am meeting him tomorrow.我明天要见他。

6 I will be meeting him tomorrow/next year.我明天/明年要见他。

B.现在进行时表示最近将来的动作时，必须有确定的表示将来的时间状语；而将来进行时则没有这种限制。请比较：

71） Hes working in this room next Monday.

2） Hell be working in this room.

在例句1）中，如果没有表示将来的时间状语next Monday，则该句一般理解成正在进行的活动，表示“他现正在这个房间里工作”。在例句2）中，虽然没有表示将来的时间状语，但依然可以表示将来的活动。

1）他下周一将在这个房间里工作。

2）他将在这个房间里工作。

三、少见用法：表示背景动作——提供另外一个短动作发生的事件背景

同过去进行时的用法类似，将来进行时可以表示一个背景动作，来描述在这个背景动作下，将会发生的另外一个短暂动作。请看例句：

1 They probably will be watching TV when we get there.

用将来进行时表示一个长的背景动作，比如“看电视”，而我们“到达”是在他们看电视的过程中的某一将来的时间点发生的动作。主句的进行时表示动作较长，从句的现在时表示将来的某一短动作。

等我们一会儿到那里时，他们可能正在看电视。

再比如：

2 Will your friends be waiting for you at the airport when you arrive?

你一会到达机场时，你的朋友们会在那接你吗？

3 What do you think shell be doing when we get there?你觉得等我们到那里时，她会正在做什么？

4 If we dont hurry, the musicians will be playing by the time we arrive.

如果我们再不快点走，一会儿到那里时，音乐家们一定正在演奏了。

到目前为止的三小节内容，我们讨论了will be doing主要有下列三种意思：

1.想象自己或其他人在将来的某一特定时刻正在做某事；

2.表示计划好的事；

3.表示背景动作。提供另外一个短动作发生的事件背景。

四、难点用法

上面这些内容应该比较容易理解。接下来我们将讨论将来进行时态的两点比较难的用法，但在口语中非常常用，所以，请读者注意掌握。

难点用法1：用在疑问句中，表示客气地询问

有一位读者来信，问到这样一个问题：

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许多美国电影和美国人口语中好像爱用进行时态，但动作又似乎并不是正在进行着，这样的表达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如在电影Youve Got Mail［注：这是由汤姆汉克斯（Tom Hanks）和梅格瑞安（Meg Ryan）主演的一部美国影片，中文译名为《网上情缘》］中，书店营业员George问Joe付款方式，用的是“How will you be paying for this？”。Joe答Cash。为何不直接用“How will you pay for this？”。这是一种习惯还是一种思维？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说明这位读者在学英语的过程中，很细心并且爱认真思考。这一问题涉及将来进行时态（如will be paying）的意义及其与一般将来时态（如will pay）的区别。我们注意到，上面的营业员用的是将来进行时态will be paying来询问顾客的付款方式，而不是一般将来时态will pay。相信有很多读者会像上面这位读者一样，自然要问：书店营业员为何不直接用“How will you pay for this?”。这二者到底有何区别呢？

这个问题其实引出了“将来进行时态（will be doing）”的一种很有用的用法，即我们用它来“礼貌地询问”，显得比一般将来时will do更委婉客气。这是因为will be doing常表示很客观地询问事实，并不想干涉对方的决定；而will do往往带有各种感情色彩，如请求、命令、指示、质问甚至威胁等等。

所以，上述的will be paying就是表示一种客气的询问。我们知道这是发生在书店营业员和顾客之间的对话，店员乔治（George）当然应该要很有礼貌地向顾客提出询问，所以在此场景中他选用了将来进行时“How will you be paying for this?”这一礼貌的询问句式。若他说“How will you pay for this?”则显得比较生硬，不够礼貌，会让顾客感觉对方是在质问自己。

为了让大家更好地理解这一差别，我们不妨可以想象这样一个场景：当你在商店买完了东西正要付账时，却发现自己的现金不够。于是你说要用银行卡结账，可是等你刷完卡输入密码后，发现密码不对，虽然你连试多次，但密码还是不对；这时你又赶忙换个信用卡，可发现信用卡已经过期了；于是你又只好再翻遍全身的口袋，想凑足现金……这时，营业员可能就会一边不耐烦地瞪着你，一边抛出一句How will you pay for this?（这钱你到底想要怎么付?）所以，我们看到，will be paying和will pay在语气上和礼貌程度上差别很大。

我们再来看看在下面这个“酒店入住登记（check-in）”的场景中，前台接待员（receptionist）是如何选用will be doing来礼貌地询问客人的：

1 Guest: Hello. My name is Tang. Ive just arrived from the U. K.

Receptionist: Good morning, sir. Do you have a reservation?

Guest: Yes.

Receptionist: Could you tell me your full name, please?

Guest: Jimmy Tang.

Receptionist: Thank you, Mr. Tang... Yes, we have your reservation. You reserved a standard single room, didnt you?

Guest: Yes, thats right.

Receptionist: How long will you be staying, Mr. Tang?

Guest: Just one night. Ill fly to America tomorrow.

Receptionist: I see. And how will you be paying?

Guest: With a travelers check. Is that OK?

Receptionist: Yes, thats fine.

妙语点睛从上面的对话中我们看到，前台接待员在询问客人要住多长时间和如何付款等这样的信息时，两次用了将来进行时态：

1） How long will you be staying?

2） How will you be paying?

这里也没有直接用一般将来时态说成：

3） How long will you stay?

4） How will you pay?

这就是为了显示对客人的礼貌和尊重。

精品译文客人：你好，我叫唐，刚从英国来到这里。

前台接待员：早上好，先生。您有预订吗？

客人：有预订。

前台接待员：您能告诉我您的全名吗？

客人：吉米唐。

前台接待员：谢谢您，唐先生……是的，您在我们酒店预订过，订的是一个普通单人间，对吗？

客人：是的，没错。

前台接待员：唐先生，请问您要住几天？

客人：就一个晚上，因为我明天就要飞往美国。

前台接待员：明白了。请问您要如何付款？

客人：用旅行支票可以吗？

前台接待员：好的，没问题。

这种礼貌客气的询问同样出现在下面这个酒店入住登记的场景中：

2 Guest: Good evening. My name is Jennifer Thomson. Ive just arrived from Canada.

Receptionist: Welcome to our hotel, Ms. Thomson. Are you on holiday?

Guest: No, on business.

Receptionist: I see, and how long will you be staying?

Guest: My reservation is for a week in a standard room.

Receptionist: Thank you, Ms. Thomson. And how will you be paying?

Guest: By company credit card.

精品译文客人：晚上好，我叫詹妮弗汤姆森，刚从加拿大过来。

前台接待员：欢迎入住我们的酒店，汤姆森女士。您是来度假的吗？

客人：不，我是出差。

前台接待员：我知道了。请问您要住多久呢？

客人：我预订了一个星期的标间。

前台接待员：谢谢您，汤姆森女士。请问您打算怎么付款呢？

客人：用公司的信用卡。

看完上面两个场景对话，相信读者朋友应该更加理解will be doing用于“礼貌地询问”这一重要的思维表达方式了。

以上两个场景中的will be doing都是出现在服务人员向顾客询问信息的场景中。当然，这种礼貌询问的表达方式不只是出现在公司与客户之间，它同样适用于陌生人之间的询问与关心。

《新概念英语》第二册第40课的一篇文章就很好地体现了will be doing用于陌生人之间的礼貌询问。这篇文章的题目是Food and Talk（《进餐与交谈》），作者向我们讲述了自己在一次宴会上的尴尬经历：

3 Last week at a dinner party, the hostess asked me to sit next to Mrs. Rumbold. Mrs. Rumbold was a large, unsmiling lady in a tight black dress. She did not even look up when I took my seat beside her. Her eyes were fixed on her plate and in a short time, she was busy eating. I tried to make conversation.

“A new play is coming to ‘The Globe’ soon,” I said.“Will you be seeing it?”

“No,” she answered.

“Will you be spending your holidays abroad this year?” I asked.

“No,” she answered.

“Will you be staying in England?” I asked.

“No,” she answered.

In despair, I asked her whether she was enjoying her dinner.

“Young man,” she answered,“if you ate more and talked less, we would both enjoy our dinner!”

妙语点睛我们注意到，作者在询问Mrs. Rumbold时，所使用的句子的谓语都用了将来进行时态will be doing：

1） Will you be seeing it?

2） Will you be spending your holidays abroad this year?

3） Will you be staying in England?

原因很简单，因为作者和Mrs. Rumbold是第一次见面，彼此还是很陌生的。既然彼此不熟悉，所以作者问起来就格外小心谨慎，以免显得自己粗鲁，于是他都用了will be doing的动词形式来提问，显得非常礼貌和谨慎。但不幸的是，作者最后还是碰了一鼻子灰！

精品译文在上个星期的一次宴会上，女主人安排我坐在兰伯尔德夫人的身旁。兰伯尔德夫人是一位身材高大、表情严肃的女人，身穿一件紧身的黑衣服。当我在她身旁坐下来的时候，她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她的眼睛盯着自己的盘子，不一会儿就忙着吃起来了。我试图找个话题和她聊聊。

“一出新剧很快就要在‘环球剧场’上演了，”我说，“您去看吗？”

“不，”她回答。

“您今年要去国外度假吗？”我又问。

“不，”她回答。

“您就待在英国吗？”我问。

“不，”她回答。

失望之中我问她是否吃得满意。

“年轻人，”她回答说，“如果你多吃点、少说点，我们两个就都会吃得很好的！”

从上面的分析中，我们看到will be doing用在疑问句中，可以使我们的提问显得非常委婉和礼貌。这种礼貌的提问方式常出现在服务员与顾客之间，以及陌生人之间。当然，在其他场合也同样适用。比如，一位演员在问及导演有关角色的分配时，他是这样礼貌地提问的：

4 Who will I be acting with?

妙语点睛这里他同样用了礼貌的提问形式will be acting，表示自己只是在客观地打听事实，而不是要干涉导演的安排，因而这样询问显得委婉礼貌。

精品译文请问我要和谁演对手戏呢？

再请看下面这个笑话：

5 Patrick was a particularly mean person. Instead of buying things he usually tried to borrow them. One Sunday he called at this next door neighbors house and asked,“Will you be using your lawnmower this afternoon?”

“Yes!” snapped his neighbor, determined not to give Patrick anything.

“Great!” said Patrick.“Then can I borrow your golf clubs? You wont be using them if youre cutting your grass!”

妙语点睛这里有两个将来进行时态，但意义不一样。第一个将来进行时态will you be using...是表示礼貌地询问，第二个将来进行时态wont be using是表示将来进行的动作。

精品译文帕特里克是一个极其小气的人，很多东西他不买，一般是找别人借。一个周日，他来到邻居家，问道：“今天下午您会用您的除草机吗？”

“当然要用！”他的邻居断然拒绝，决心不借给帕特里克任何东西。

帕特里克说道：“好极了！那么我能借用您的高尔夫球杆吗？既然您下午在除草，那么一定不用高尔夫球杆了！”

What a mean person!（多么讨厌的家伙！）他在这里等着他的邻居！

为了让读者更好地了解will be doing在礼貌提问方面的妙用，下面我们把它和一般将来时做一个比较。请看例句：

61） When will you pay back the money?

2） When will you be paying back the money?

妙语点睛这里的两个例句因为用了不同的谓语形式来提问，因而会给听话人完全不同的感觉。例句1）用了will pay，语气显得比较强硬，似乎是在粗鲁地讨债，因此我们可以译成“你什么时候才能还钱啊？”相比较而言，例句2）用了will be paying，则显得较为委婉，说话人暗示欠债还钱是某种“当然”的事情，并且听起来语气不像will pay那么生硬，而是具有一种商量的口吻。因此，我们可以译成“钱你什么时候能还一下呢？”

精品译文1）你什么时候才能还钱啊？

2）钱你什么时候能还一下呢？

上面我们讨论的是will be doing用在疑问句中表示客气地询问。但我们也要注意，这并不是说以后我们就不用will do来提问了，而一律用will be doing代替will do。因为前面我们说过，will do往往带有各种感情色彩，比如表达“请求”，此时我们就得用will do，而一般不用will be doing。比如“你能借给我10美元吗？”这句话，一般不说：

Will you be lending me ten dollars?*

这里的will不是在客观地询问事实，而是表示一种请求，所以，我们要说：

7 Will you lend me ten dollars?

所以，如果我们是要客观地询问事实，宜用will be doing来提问；而若是其他语气，比如请求或命令等，我们则要用will do来提问。我们再看下面这对句子：

81） Will you be staying in this evening?

2） Will you stay in this evening?

妙语点睛在例句1）中，用will be doing是表示礼貌地、客观地询问，只是想了解你今晚的打算，并没有干涉的意思。所以我们可译成“今晚你不出去吧？”在例句2）中，用will do，含有感情色彩，如请求、指示或命令。所以这句话可以根据说话者的语气译成“今晚你别出去了，好吗？”（请求），或者“今晚你不要出去了行不行?!”（命令）。

精品译文1）今晚你不出去吧？

2）译文1：今晚你别出去了，好吗？

译文2：今晚你不要出去了行不行？！

现在请读者思考下面这个问题：

为什么will be doing不能表示“请求”？

对于这个问题，我的解释是：在英文中，will往往用来表示“意愿（willingness）”，比如说I will表示“我愿意”。当我们对某人的“意愿”进行提问时，即问对方是否愿意做某事时，这就是我们这里说的“请求”，英文表达是“Will you do?”。也就是说，英文的“请求”来自will的“意愿”含义。在英文中，谈到“意愿”往往都是表示说话人现在的“意愿”（present “willingness”）。相应地，在谈“请求”时，就是询问听话人现在是否有“意愿”在将来做某事（the current state of “willingness” to perform some future action），这里问的是一个“现在的状态”。既然是现在的状态，我们就不必用进行时态来谈动作的持续性。因此，will与进行时态be doing连用一般不会表示请求。

事实上，will与进行时态be doing连用，一般是表示“推测”，而对“推测”进行提问，同样还是表示说话人的猜测，而没有请求或命令等含义，这就是will be doing用在疑问句中具有委婉效果的原因。

现在我的手机里依然保留着这样一条短信：

9 When will she be contacting me?

妙语点睛这是我的一位美国朋友给我发来的短信。他当时正在中国找工作，我把他推荐给一个公司。因为该公司的女领导迟迟没有和他联系，所以他发来这条短信礼貌地向我询问“她什么时候会联系我呢？”我们看到，这里他就是使用了will be contacting这种礼貌的询问方式。如果他不用将来进行时态will be contacting，而直接用将来时态will contact这样提问：

When will she contact me?

则显得他有点不耐烦，相当于说“她什么时候才能联系我啊？”，语气不够礼貌，这样一来，我看到后自然也会感觉不好。

精品译文她什么时候会联系我呢？

综上所述，will be doing这种“委婉询问”的用法与其说是一种习惯，倒不如说是英语的一种思维表达。正如我一直以来多次强调的，英语语法，尤其是有关动词的“三时四态”的用法，绝不是一种死的规则，而是一种活的思维。所以对于将来进行时的这种用法，我们在平时的学习过程中，要根据具体语境细细品味，方能植入我们的思维，进而在遇到类似的对话语境时才能脱口而出。我们看到，will be doing这种思维表达方式在口语中日渐盛行，能否很好地灵活运用，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说话者的英文思维和口语水平。

思维总结

在本节中，我们重点讨论了will be doing用在疑问句中，可以用来客观地询问事实，表示自己并不是想干涉别人的决定，因而显得礼貌、委婉。但若是其他语气，比如请求或命令等，我们则用will do来提问。

难点用法2：用来表示客观的将来，以避免与表示“意愿”的will do混淆

在上一小节中，我们讨论了will be doing用于疑问句中所产生的委婉意味，即可以用来客观地询问事实，表示自己并不是想干涉别人的决定，从而显得礼貌、委婉。在本小节中，我们来讨论will be doing用于陈述句中所产生的一些特殊的语义效果。

下面这个对话是TOEFL听力考试中的一道题，我们来看看其中will be doing的用法：

1 A: Its already 10 oclock. I guess Bob and Amy wont be coming to the party.

B: They called at nine to say that theyd been held up.

我们注意到，上面这个对话中的将来进行时态wont be coming并非像我们通常理解的那样，表示“在将来某一特定的时刻正在做某事”，即并不是进行时态要表达的典型语义。也许有读者会问：那为什么要用wont be coming这种较为复杂的形式呢？句中为什么不用更为简单的谓语形式wont come呢？可不可以用wont come？两者有何区别？

下面我们就这些问题作一探讨。其实，这里涉及情态动词will的意义和用法问题。我们知道，will可以用来表示意愿（willingness）和意图（intention）等情态语义，所以will do往往表示主观意愿，如will do有“蓄意为之”的含义，而wont do则有“不愿意为之”的含义。但将来进行时态will be doing则是表示客观的将来时间，侧重于对将来事件的客观陈述，表示在正常情况下预计要发生的事件，而不表达个人意图。总而言之，will be doing较客观，will do较主观，所以我们用will be doing来表示客观的将来时间，以避免与表示主观意愿的will do混淆。

比如上面的对话中，说话人用wont be coming是想强调鲍勃和埃米可能是因为其他事情耽误了而“来不了”这一客观事实，而不是主观意愿上的“不愿来”。下文紧接着就说明了他们来不了的原因是they had been held up（他们有事耽误了）。如果说“Bob and Amy wont come to the party.”。因为wont do的意思往往相当于refuse to do，表示“拒绝做，不愿意做”。所以，对于这句话，人们一般会理解为“鲍勃和埃米不愿意来参加聚会”。而在原文中，说话人其实是在强调客观将来的时间——“来不了”，而不是“不愿来”。所以，我们看到，这里一个wont be coming，一个wont come，两者的意思大相径庭。

A：现在已经10点了，我猜鲍勃和埃米不会来参加聚会了。

B：他们9点钟时打过电话，说有事耽误了。

我们再看下面这个句子：

2 If I fail to show up by 7 oclock, I will not be coming at all.

同理，这里的will not be coming同样是指客观将来的时间，所以这句话我们可以译成“如果我7点钟还没到的话，我就压根来不了了”。这里说话人用will not be coming这种较复杂的将来进行时态，同样是为了强调是“我来不了”而并非“我不愿来”，以避免用wont come这样的表达从而产生歧义。

如果我7点钟还没到的话，我就压根来不了了。

我们再来看看will be doing这种强调“客观将来”的意义用于下面这个场景中的情况：

3“十一”国庆长假，在中国的美国外教阿莉森（Allison）和琳恩（Lynn）要坐火车出门旅行。由于假期人多，她们只买到了站票（standing room）。阿莉森从未在中国坐过火车，更没有在拥挤的火车上站过，因此，阿莉森显得有些紧张和兴奋……

Lynn: I do have to warn you, though. Itll be crowded on the train.

Allison: Where will we stand?

Lynn: In the aisles.

Allison: Wont we be blocking peoples ways then?

Lynn: Yes, but theyre used to it. Just keep your balance. And expect some pushing.

Allison: People will be pushing me?

Lynn: Just a little! Dont worry so much! Were supposed to be on vacation, remember?

Allison: Yes, but so far, it doesnt seem very relaxing.

我们看到阿利森说：Wont we be blocking peoples ways then? People will be pushing me?（站在过道里，我们不是挡住其他人的道了吗？还会有人推我？）

这里阿利森用wont be blocking表示“我们挡道不是有意而为之”。当她听林说火车上还会有some pushing（人来人往难免会有身体接触）时，她惊讶地说道：“还会有人推我？”但她也知道，这些pushing并不是人们有意为之，所以她用了will be pushing这一强调“客观将来而并无主观意图”的形式，精确地传达出“人们并不是有意推我”这一含义。

琳恩：我得提醒你，火车上将会非常拥挤。

阿莉森：我们要站在哪里？

琳恩：过道里。

阿莉森：那我们不是就挡住其他人的道了吗？

琳恩：是的，但是他们习惯这样了。你只要保持好自己的平衡就行了。此外，预计还有些推搡。

阿莉森：还会有人推我？

琳恩：会有一点点！别太担心了！我们是在度假，记得吗？

阿莉森：记得。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可没有多少放松的感觉。

我们再来作一比较：

41） Mary wont be paying this bill.

2） Mary wont pay this bill.

在例句1）中，用将来进行时表示说话人的一种猜测，而并非玛丽本人的意图，意思是“（我想）玛丽不会付账的”，但事实上玛丽很可能会付。例句2）则表示玛丽本人的意图或意愿，意思是“玛丽不愿意付账或玛丽拒绝付账”，这样，玛丽就真的是不付钱了。

1）（我想）玛丽不会付账的。

2）玛丽不愿意付账。/玛丽拒绝付账。

再比如：

51） He wont resign.

2） He wont be resigning.

妙语点睛例句1）相当于“He refuses to resign.”，表示“他拒绝辞职”。wont do一般的含义是refuse to do。例句2）等于“I guess he will not resign.”，表示“（我想）他不会辞职”。

1）他拒绝辞职。

2）（我想）他不会辞职。

思维总结

本小节比较了will be doing和will do的区别：will be doing表示客观的将来，will do表示主观意愿。为了便于学习和掌握，建议大家可以通过理解“来不了（wont be coming）”和“不愿来（wont come）”这两个易于区别的中文表达来区分和记忆will be doing和will do的意义和用法。

将来进行时总结

我们讨论了将来进行时态will be doing可能有下列五种意义和用法：

1.想象自己或其他人在将来某一特定的时刻正在做某事；

2.表示计划好的事；

3.表示背景动作，提供另外一个短动作发生的事件背景；

4.用在疑问句中，表示客气的询问。这一用法在口语中尤为常见；

5.用will be doing来表示客观的将来，以避免与表示“意愿”的will do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