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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奥斯曼帝国波斯风诗歌的封印人,曾经也是一名官场高手

杏彩体育2年前 (2023-02-09)世界杯资讯34

对于奥斯曼帝国的文人而言,能用波斯语进行文学创作曾经是他们引以为傲的特长。波斯语也长期作为宫廷语言和外交语言流通于奥斯曼帝国的上层社会。而波斯诗人哈菲兹的著作更是深深影响着奥斯曼帝国的知识分子,并享有着除古兰经之外的最高地位。

然而,进入十八世纪之后,随着郁金香时代的到来,以及伊朗萨法维王朝的衰落,奥斯曼统治者更多地把视线移向欧洲,波斯文化的影响力渐渐走向衰弱。为了突出自己的特性,奥斯曼人更多地开始采用奥斯曼突厥文进行诗歌创作,并运用起古代突厥的文化元素来,以弥补突厥语文学的空白。

话虽如此,文学风格的改变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即便传统的波斯风格风光不再,它在18世纪的奥斯曼文坛依然占有一席之地。波斯的抒情诗、三节联韵诗以及叙事诗依然是诗人们常用的创作形式。

穆罕默德·拉吉卜帕夏(Mehmmed Raghib Pasha,1698-1763,伊斯兰纪元1110-1176)则是奥斯曼帝国文学史上最后一位享有盛誉的创作波斯风格诗歌的诗人。

宦海沉浮

拉吉卜于伊斯兰纪元1110年(1698)生于帝都伊斯坦布尔。他的父亲穆罕默德·舍夫齐是财政院会计部的一名书记员。其父退休之后,他继承了书记员这一职位。

渐渐地,他的天赋为人所赏识,他在奥斯曼帝国的官场里也变得有名起来。

不久,他便被任命为埃里温(亚美尼亚)总督阿里夫·艾哈迈德帕夏的书记员。由于工作出色,他于伊斯兰纪元1140年(1727)成为了埃里温财政部的书记官。一年之后,奥斯曼政府为了丈量从伊朗抢来的土地,分封给有功之人,把善于做统计数据的拉吉卜调到哈马丹。

然而,当地的政局并不稳定,奥斯曼帝国的统治常常遭受阿富汗人和萨法维流亡政府的挑衅,因此他后来跟随着巴格达总督艾哈迈德帕夏的败兵退到了巴格达,并被任命为巴格达的财政书记官(1143,即1730)。1733年被调回首都处理财政事务,但很快又随新任的巴格达总督接管艾哈迈德帕夏的政权。自此之后,拉吉卜仕途顺畅。

他参与了奥斯曼帝国和哈布斯堡王朝在贝尔格莱德的谈判(1739),为奥斯曼帝国的胜利锦上添花,数年后又与纳迪尔沙谈判,最终因功于1157年(1744)被调入内阁,与大维齐共辅朝政。而后他又被调往埃及担任总督。

虽然他把向称「难治」的埃及打理的井井有条,但是日理万机的他也不禁感到心力交瘁。为此他还写过一首诗来描述在埃及的生活:「精疲力竭兮治世界之母,仆不胜开罗太守之职也,无如复归罗马焉。」(Full weary we of governing the Mother of the world[ ]; Enow[Enough] this care of Cairo, let us hence to Rum again.)。

似乎,真主特别关照这位奇才。他于1163年(1749)被调往艾丁地区任税收官,1168(1754)年调任阿勒颇总督。而到了1170年(1756),他终于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奥斯曼帝国大维齐。

在这个位子上,他度过了充实而有意义的六年,为奥斯曼帝国营造了一个和平的国际环境,同时在国内兴办公共工程。苏丹穆斯塔法三世把自己的妹妹萨利哈公主许给拉吉卜,夫妻两人过着恩爱又充满诗意的生活(萨利哈公主也是一个作诗能手)。

伊斯兰纪元1176年9月24日(1763年4月8日),拉吉卜在大维齐任上去世。对于奥斯曼帝国而言,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损失。

一代大家

拉吉卜不但在仕途上顺畅,他也是18世纪奥斯曼帝国最为出众的学者之一。他在文人墨客之中德隆望尊,在帝都的住所也是这些才子才女们时常光顾的地方。当时,著名的女诗人菲缇娜便是他的一位好友。

为了方便思想文化交流,他还在伊斯坦布尔的Qosqa区建造了一座公共图书馆,把他有生之年里搜集的书都存放在那里。他去世之后,便葬在这个图书馆的旁边。

尽管拉吉卜本人的诗作不多,但是每一首都脍炙人口,有着相当的哲学深度。他的很多诗句被后人所熟记,并被运用到日常生活中。当然,与他所在的流派的祖师纳比相较,拉吉卜的诗在文笔上出彩之处并不多。

拉吉卜对生活的深刻见解以及用语的直白,都给他的诗歌加分。他所创作的诗,语言流畅,读起来不用太费力,一气呵成,看不出什么刻意的修饰。

他同时也是一个执着的人。即便奥斯曼帝国的文风在法国等西方国家的影响之下,以及在突厥文化逐渐走向前台的背景之下逐渐产生变化,他依然始终坚持着在奥斯曼帝国盛行了几个世纪的波斯风格,并借鉴当时中亚诗人舍夫科(布哈拉人)的诗歌来完善自己的创作。

这在奥斯曼帝国文风日益突厥化的趋势下,不能不说是一股逆流。

作为一个以追求真理为目标的哲学家,拉吉卜并不擅长写赞颂类型的诗歌,而工于道德说教的警世诗。因此,一旦他想着去创作其他题材的诗,比如爱情诗,就会显得有些笨拙。

另外,虽然他是一个坚持传统波斯风的诗人,但是他毕竟是个心胸豁达的大学者,因此大量运用突厥的文化元素,而这又在有意无意间助推了奥斯曼文学的突厥化。也正是在拉吉卜的诗中以及他的这个时代中,奥斯曼文学逐渐地与波斯语分道扬镳,树立自己的民族风格。

诗歌浅译

限于小编的语言水平,在翻译了三首拉吉卜的诗之后便精疲力竭了,而且翻译的效果并不好。因此,小编只能附上诗的英文版本(由著名东方学家Gibb所翻译)以及自己的浅薄见解,希望能得到广大读者的指正。

(一)

Austerity wraps not the Truth before the Mimic’s trivial mind;

The pictured ocean’s waves are never ruffled by the stormy wind.

The benefactor’s stately mien the needy deem not hard to bear;

The merry topers never the jar of wine a weary burden find.

The flambeau of the Moth’s renown doth shine until the Judgment Day;

For silence never flaming tongue that speaks the silent’s fame shall bind.

The hests of Fate shalt obey, be wise or heedless, as thou wilt;

For never with Destiny may cope the schemes of wit, however designed.

Regard with heed the fair relationship between loveliness and love;

No ear like to the rose’s over the bulbul’s burning song’s inclined.

Abstention from display is ever the true adornment of the great;

Unblazoned is the garment round about the Fleckless sphere entwined.

The time is not propitious, else the place, else the cupbearer Fate;

Within this tavern, Raghib, never are all the heart’s desires combined.

对于才疏学浅的模仿者而言,生活的艰苦并不存在真理;

你观念中的海洋,其海水不会因风暴而翻腾。

风度翩翩的慷慨亦人让贫困的人满心欢喜;

开怀畅饮至酩酊大醉者,不会觉得酒瓶是他的累赘。

飞蛾自身燃烧起来的爱之烈焰熠熠生辉,直到复活之日;

因为沉默困不住诉说着静默者荣耀的滔滔雄辩。

当你走到生命的终点时,你将要无条件服从命运的指示,无论你是明智地顺应,

还是因不在意而疏忽;因为,无论人如何绞尽脑汁,机关算尽,命运都不会向你妥协。

认真对待美丽与爱之间的纯真感情吧;

没有一个人会像蔷薇一样,认真地倾听夜莺那激情四射的歌声。

隐于人后,少作炫耀,永远都是内心强大者最为真实的心灵点缀。

萦绕于无瑕的苍穹之上的,是素白的衣袍。

如今并非黄道吉日,这里也不是风水宝地,命运这个斟酒人正板着脸;

拉吉卜啊,在人生的旅馆里,人内心的理想与追求,是永远无法完全汇合在一起的啊!

(二)

Each one who sees the tavern doth a different phase thereof debate;

The zealot tells its irksomeness, the toper sings its joys elate.

Whenever the bulbul lifts his voice to chant the splendor of the rose,

The gurgle of the flask doth mid the feast the wine’s delights relate.

May ever sybarite conceive the ecstasy the Vision brings?

Whenever of Paradise they speak, of feasting doth the zealot prate.

Nor Reason’s seigniory, nor yet the lordship of the sacred law,

The peace of Frenzy’s clime it is the wanderers over it celebrate.

In midst of converse doth the evil-natured let his vice be seen;

When bragging of his valor it is the gipsy doth his thefts narrate.

In sooth the voice of wisdom friendly unto sanity appears;

Although he knows it false, the leech is fain the patient’s health to state.

The soul’s distraction still remains like to an oracle obscure;

The sense whereof no man doth understand, nor doth Raghib translate.

每一个亲眼目睹了生活这一家酒馆的人,都会就其中的某个方面展开讨论;

讨论时所带的热情,诉说了此刻的烦恼;而迷醉的酒徒却乐在其中,引吭高歌。

即便有夜莺放开了嗓子去咏唱蔷薇的美丽时,

筵席上觥筹交错的声音还是会掩盖了它,只向人传达痛饮之乐。

纵情享乐的人真的会在意狂喜的苏非们给人间带来的喜讯吗?

每当他们在谈论永生的乐园时,他们实际上只是在瞎扯着宴饮的奢靡。

不是人类崇高的理性,也不是维护秩序的伊斯兰法,

而是那些游方的苏非们,在为世俗喧嚣的平息而庆贺。

在交谈之时,正是纵情者邪恶的内心暴露了他的本性;

当他在吹嘘过往的事迹时,正是流浪的托钵僧揭露了他的卑劣。

实际上,只有理智方能识别出智慧的欢颜笑语;

也唯有吸人血液的水蛭,才能道出人是否健康,即便他知道这是错的。

灵魂出窍,仿佛是真主的一句晦涩难懂的话;

此中真意无人能晓,拉吉卜本人也无法解释。

(三)

The freed from fetters of desire may hold the head on high,

And he who knows nor wish nor want may flout the rolling sky.

The dark-hued troublous zagh it is unto the eyebrow-glaive,

Whenever sweet slumber’s stibium-dust is drawn across thine eye.

He makes the bosom-nook a home where naught is grudged him ever,

Can any win the heart as doth the friend in misery?

The elation from the grace of Jesus’ breath abideth still;

The tavern’s air restores the sick to healthful sanity.

Of him to whom the garden’s spring and autumn come the same,

The length of life shall even with the lofty cypress vie.

At first the traveler crosseth over the bridge of carnal love;

The Typal is the starting-point on road of Verity.

O Raghib, he who tames his passion’s wild and restive steed

Shall valiant gallop over the field with none to come him nigh.

从欲望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的人可以昂首挺胸,

而不知何为欲望,何为所求的人,直可笑傲云天。

恼人的是,当你熟睡的时候,化妆用的药膏轻轻划过你的眉毛,

就像人们用明矾来打铁,锻造出锋利的大马士革弯刀。

有人能像处于悲伤中的朋友一样赢得他人的关怀吗?

他把人们的内心变成了爱的营地,没有嫉妒与怨恨。

尔萨大圣的轻柔呼吸让人欢快,又带来宁静;

酒馆的气氛变得活跃,使病人恢复健康理智。

对于尔萨而言,无论是春天为花园报喜,还是秋天为花园鸣哀,都是一样的,

其寿命之长久,当与长青的柏树一较高下。

初出道的旅人,穿过了肉欲之爱的桥梁;

而通往真理之桥,才是寻找本真的起点。

拉吉卜啊,假若一个人可以驯服激情这一头野性的烈马,

那他将呼啸般地驰骋于田野之上,无人能及。

结语

奥斯曼、萨法维、莫卧儿三大帝国是后人所常说的所谓「伊斯兰世界的波斯化文明」。这并非是说他们的统治者是波斯人,或者完全使用波斯语,而是说他们在执政理念上、社会文化生活上、人的精神特质上都深受波斯文化的影响。

曾几何时,从伊斯兰世界极西的波斯尼亚与匈牙利,一直到极东的孟加拉湾,人们都在传颂着波斯的诗歌,用伊朗式的思维来看待世界,几百年来不曾变过。

然而,随着作为文化中心的伊朗陷入混乱与衰落,伊斯兰世界外围的西方兴起、发展,波斯文化逐渐丧失了她的活力与吸引力,人们转而关注更为发达的西方世界,伊斯兰帝国的辉煌传说、伊斯兰世界体系的恢宏,最终为时代所淡忘、抛弃。

或许过多地哀叹过去没有任何的意义。中东的乱局,依然需要我们这个世界齐心协力,方有可能最终解决。只是,看看过去伊斯兰世界知识分子们的呐喊,或许能让我们更加了解那块被现在的人们称为「神秘」的土地吧。

今日主笔 \ 徐伟杰

参考文献

Gibb E. J. W.(1905), A History of Ottoman Poetry, Vol.4, London: Luzac & Co.(诗作及传记的翻译来源)

Ahmed Sh. (2016), What is Islam? The Importance of Being Islamic,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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