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游戏《樱之杜†净梦者1&2》？

前言

2018年的11月12日于我而言是一次命运的转折。我曾在盛夏的八月，与中学时代爱过的男孩一起欣赏这部galgame，最终却迎来了没有说再见的别离。当然，这所谓的转折不只是如此，还有后面经受的一切，像被蚕丝束缚在了黑暗空间里。

时隔三年，我重新打开了这部游戏，完成对过去的道别——在这一点上，意外地与本作的主人公达成一致，也便在内心深处产生了些许共鸣。

只献给20岁的我自己，2021年11月20日。

注：关键内容前将附上剧透警示标志。

关于《樱之杜》（サクラノモリ）系列

如果说近五年来，有哪些美少女动漫游戏，不仅仅是描绘恋爱，也不是截取中间片段，而是将主角们的成长容纳在作品中——那么便少不了《樱之杜+净梦者》的名字。

这是一部开篇失去恋人，被命运卷入战斗的故事。

这是一部执着痛苦三年，贯彻复仇与正义的故事。

这是一部和生活对抗到底，直至重获新生的故事……

从何时开始，玩家很难与视觉小说的男主角同频。所有角色的存在，仅仅是欣赏美少女纸片人的工具；“有妹有房，父母双亡”的设定仿佛理所当然，只为提升愉悦感而服务。

然而本作在代入感层面，却并未敷衍了事。亲身经历了飞机事故、历经父母离别的主人公吹上慎司，他的心理描写、感受，都无比真实；他所经历的痛苦，也是能让玩家切实感受到的无助、茫然与愤怒。整个过程，得到了拯救的也许是男主本身，但因为体会故事而有所收获的，却是玩家自己。

内容层面，这部曾获“2016年萌系游戏”悬疑金奖的游戏，也更是不负此名。市面上猎奇类gal种类众多，但往往与其他要素融合，或是与性，或是与超能力设定。但本作却毋庸置疑，是一部非常纯粹的悬疑类游戏，有恐怖要素却并不骇人，有见血镜头却并不刻意。

可以说，本作虽然也有些许“二次元猎奇”的要素，但却没有用来博眼球，而是货真价实的“设定类悬疑作品”。

当然，也不得不指出，与经典之作相比，这部游戏的悬疑水平只能说平庸，放在视觉小说的同类里算中规中矩。说到底，galgame要攻略异性，很难把握恋爱与悬疑要素的平衡点。除此之外，本作杂糅的其他要素也有些多，比如“潜入梦境”与“陀螺”，“恶灵”与“左手小里”，让人忍不住想问，作者是否加入了《盗梦空间》与《寄生兽》的设定？

不过好在主要设计里，也就是“红/蓝恶灵”方面，本作也有自己的特色，以及在悬疑之外的剧情中，同样有其不可替代的内涵，因此这些“既视感”，便不再显得突兀了。

但是，另一方面，本作的伏笔回收是非常优秀的。虽不是震天撼地的大伏笔，但是绝对足以满足大多数“细节控”玩家。这一点在第一部就做得足够出色，而第二部更增加了对离奇剧情的设计，添加了更为奇妙的构想。双世界线的设计也充满趣味。只不过同样，恐怖与猎奇要素也相应增加了，甚至加入了一些写实风格的黑暗CG插画，对于不太喜欢这一元素的玩家（如笔者）而言，反而会产生些许不适。

归根结底，在这里我们并不着眼于其中的猎奇要素，而是关注它剧情的表达。悬疑与战斗剧情的背后，这部游戏的内在精神，实为“放手与重生”。而这些，当从核心人物说起……

吹上慎司：停留在过去的前行者

失去双亲的、年幼的慎司，他所留恋的幸福，便是这平淡温馨的日常。

与圆香、初音漫步在上学路，吃到美弥子阿姨的可口饭菜，到樱之杜公园与傻瓜好友闲聊，就这样已经足够。只是命运，并没有对他手下留情。

在游戏开篇的介绍中，慎司曾说，“将自己从失去父母的痛苦中拯救了的，是新的家人（初音母女）与青梅竹马（圆香），还有另一位朋友（秀典）”。可以说，这些生命中无可替代的人，组成了慎司的新的生活，也给予了他直面未来的勇气。

生活第二次被重创，是在初二那年的初夏。

刚与恋人确认关系，他前脚刚跑下山坡，后脚女孩便被扼死在水塘中。而这时，他也不过才是十四五岁的少年。

他开始不吃不喝，眼前被黑雾所笼罩，世界变得支离破碎，被眩晕感与坠落感吞没。但也有重新站起来的办法不是吗？那最简单、纯粹、本能般的办法。

——自此，少年抛下自己的未来，将仇恨注入双眼，被执念填满了灵魂。

他选择了一个人的道路。面对看不见恶灵的初音母女所表露出的不理解，他选择孤身一人，被复仇之火所拯救。

是复仇的渴望带给他新生，也是复仇的烈焰让他行走在坠落的边缘。

从“净梦者”一起消灭恶灵的同伴们，到表妹初音，再到平时不怎么出现的侦探事务所所长，无一不反复叮咛、劝阻，让他绝不可动杀人的念想。即便遭遇毒害圆香的真凶，他也绝不能让双手沾满鲜血……

可事实上，慎司的心仍旧在复仇与犯罪的边界摇摆。

在玩家所看到的第一人称视角中，他从未有过一次心里坚定地认为，自己不会对犯人动手——相反，他拜托秀典搞到真正的实心子弹，避开同伴们、私下联系用杀人手段战斗的芹那姐；平时看似温和的他只有这点固执异常，因为，正是这最纯粹的念想，才支撑了他活下去的每一天。

“守护自己与爱的人们所生活的小镇”，虽然樱之杜-净梦者的成员们都有这同样的想法，但促使慎司行动的想法不止于此。

这句话，慎司曾对傻笑着的阿秀说，曾对试图求救的石同学说，也曾对左手恶灵小里说。无论是对玩家，还是对身边人，慎司的态度始终如一，他一开始便表明心迹：

拯救世界什么的，我毫不关心。我只想保护自己爱的人与这个小镇。所以，与此无关的事，恕我无能为力。

慎司是幸运的。

故事中被类似的复仇之火所折磨的远不止他一个人。芹那一人夺走了大量性命，五郎太所长没能控制地对杀人魔的躯干开了枪。可是慎司，在生活中总是不断受到他人的提点与帮助。幽灵圆香、伙伴们，包括已经历经沧桑的所长与桐远老爷子，大家无一不在用友善接纳他、用爱包容他、宛若一道坚实的墙，将他包围在光明之下。

因此慎司，虽也曾有执念，虽也曾备受折磨，却坚强地站了起来，拥有重新追求幸福的力量。

在BE与TE的一线之隔中，慎司选择是否亲手了结凶手JOKER，是他被绑在梦境深处、或是回归现实的分歧点。若是选择“杀死凶手”，则反而达成了对方的目的，辜负了圆香的心愿，也放弃了自己的底线；而选择“不杀”，方能实现对自己的救赎、以及对施暴者的惩罚。

秋津圆香：将幸福具象化的幻影

从小只有一墙之隔的我们，从来没有这样郑重道别过。

因为只要打开窗户，我们随时都能见面。

所以对我们而言，“再见”这种话是没有意义的。

直到现在……“再见”

活泼开朗的圆香是主人公的邻居与青梅竹马，更是给他的生活带来阳光，扫去阴霾的存在。从男主父母逝去时，便为他带来了温暖，自己逝去后，又温柔地指引他、帮助他，无论战斗，还是精神，圆香就是主人公真正的心灵港湾。

圆香是善良的、美好的，更是纯粹理想的化身，宛若一张白纸。不同于之后的四位可攻略女主们：桐远暮羽的正义与职责，闲宫真幌对过世弟弟的思念，衿坂美冬对挚友的心结，吹上初音对男主的暗恋……

她没有沉重的感情，没有心灵上的苦痛，带给男主的永远是温柔与陪伴。

她的身影停留在主人公的青春里，像美好的梦永远停留在最珍贵的年少时代。

因此我才这样说：圆香只是一个凝结美好的代表，而不是真正存在的人物。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以幽灵形式陪伴在男主身边。

所以，她才只是幻影。

秋津圆香她本人的人生，早已在初二那年戛然而止。也许她本该到了东京后结交新的好友，继续参加排球部，与慎司一起打电话，长大成人、为工作而烦忧；结婚生子，三人一起骑车旅行。

但这些永不可能存在，慎司所看到的附身于缎带上的幽灵，也只是她生前的思念与爱所形成的，对慎司最后的祝福与陪伴。

曾见有玩家评价：“圆香的光芒让其他几位女主都黯然失色”。在笔者看来，真正超越了“攻略其他女主角们”的快感与魅力的，是吹上慎司他的成长，亦或是“圆香给他带来的成长”本身啊。

圆香令玩家难以忘怀，不仅是因为作者刻画青梅的笔力，不仅是因为她的美好与善良的形象，更是因为她已无可挽回地逝去了，就像夏日的萤火虫。

慎司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到那个黄昏，陪伴圆香直到最后；正如玩家把所有选项都穷尽，也无法挽回圆香的生命。仿佛造物主正在耳边轻言道：

看啊，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也并非毫不珍惜；但是“失去”一词，是最不公正、最不善恶分明的。它从不顾虑你的心情与态度，是期待未来还是放肆随意；它更不在乎你拥有的是多还是少——失去便是失去了，你唯有接受现实这一条路可走。

只是，需要时间。

时间是公平的。

慎司是男主角，慎司是玩家的眼睛。慎司所见所得，亦是玩家所听所感。

那么，其他的女主角们，不是同样耀眼吗？她们带来爱与美好，也是货真价实、无可比拟的。

她们之一，是并肩战斗最亲密的伙伴，永远第一个站在你的身后，护你左右；

她们之一，是儿时挚友的亲姐姐，会指着相册说，愿与你共同谱写未来的每一页；

她们之一，是同样孤傲的白大褂怪人，因你而找到人生的方向，并肩勇敢地奔向前方；

她们之一，是把爱恋藏在心里多年的小姑娘，想给你真正圆满的家庭，将你视作一生的信仰……

圆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但爱与希望不是——我想，这也是“幽灵圆香”一直希望传达给慎司的吧。

同样，这也是游戏传达给玩家们的：

不要留恋曾经失去的、无可挽回的事物，将这份记忆封存心底即可；

永远不要放弃爱与希望，要相信未来仍有美丽的夏日、微风吹过的晴天，还有你爱的人在远方。

“不管过了多久，慎司你肯定都没法放下这件事吧？”

“毕竟连你自己都承认，自己有这种执念了。”

“我想替你解开这道枷锁。我的心愿是……”

最终的分离，是毅然的，是温柔的。替代慎司解决JOKER后，看到慎司被优秀美丽的女孩们欣赏后，当这个男孩重新找到心灵港湾后，圆香也选择走向天际，用笑容同他告别——

我对你不变的爱，是祈祷你的幸福，是放开你的手。

——剧透，警告——

——剧透，非常警告——

——剧透，特别严重警告——

——剧透，想打请勿点开警告——

——剧透，就此停下还来得及警告——

八束秀典：没有灵魂的一具空壳

按说他这年龄，应该精力充沛，根本老实不下来。

可一问，得知他一直是这样，在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在还在自己家的时候。

上条秀典，好像总是什么都不做，一直呆坐在地上……

祖父小声叹道。

这个角色，无论是在galgame中，还是在现实里，都是排得上号的惨。可怜、可恨与可悲，将这一切完美结合的人物。

悲剧总是起源自悲剧，鲜血总是伴随着鲜血。

是谁夺走了八束秀典的灵魂，是他的母亲。

精神扭曲的家庭，必然诞生毁灭的种子。而秀典的母亲，就是这个将“恶”带给世界的人。

秀典母亲带着不知道是谁的孩子，和秀典父亲生活在一起。她邪恶、扭曲，无视亲生幼儿的请求，甚至暴打虐待；总是买来很多食物，任其腐烂；她物理破坏秀典的器官，事后被认为是想要一个女儿……

又像哭又像笑的声音，是秀典想要得到母亲的关注，而付出的努力——哪怕这换来的只是无数愤怒的暴打，但是对于年幼的他来说，这远好过于忽视。

可笑的是，这种无视竟被贯彻到底：发疯的母亲杀死了父亲，而后自杀，而他再度被丢下、被无视了。

……彻彻底底。

就连赴死，都没有想着带他，更没给他一个眼神，只让这孩子，在发臭腐烂的房间任由邻居发现……

自私的女配角、同样在孤儿院出身的塔野泽亚里砂，对初音面带嘲讽与恨所说的话，令笔者印象深刻。之所以印象深，大概是因为现实中也看到过类似的话或是表达。

“我说，你不觉得人的一生从出生时就决定了吗？举个极端点的例子，皇室家族之类的。就算不这么偏激……你，不也一样吗。”

“……”

“你们家里人的关系，想必也不错吧？而且还炫耀似的住在这种高层公寓里……”

的确现实。若如此衡量，那恐怕阿秀的人生开局，也是“Super Hard”模式吧。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八束秀典可能这样问过自己。

他失去了父母，没有任何亲人，未曾被领养，在孤儿院被同性教师侵犯；

他被剥夺了性能力，无法分辨食物与气体的味道，几乎没有金钱来源，没有怎么读过书。

由此，他既无法为爱的人活着，也不可能为所谓理想而奔波；

他的欲望与刺激感受也同样被剥夺；他的头脑和内心一样空空如也，就像被压扁的塑料瓶。

所有普通单相抑郁症的患者，虽未必有相近的遭遇，却都多少曾有过类似的感受——

那是对世界失去兴趣的感觉。

食之无味，没有乐趣，肢体麻木，没有想要做的事情，周围没有人……这种感觉，我曾说，像是内心开了一个空洞。

有过相近的体验的人，便能够瞬间理解为何秀典将自己称为“空壳”。字面意思，行尸走肉。

不知道为何而活，但仍然每天活着的人，世界上无时不刻都有许多。

秀典也是这样，虽然第二部表面上是他主动放弃生命，实际却是附身勇人的那个幽灵误将秀典错认为慎司，在梦境中抹杀了他，才导致了现实世界的自杀行为。

……在那之前，他都是活着的。一边呼吸着空气，一边吃着红豆面包，思考为何而活着地，那样活着。

——直到遇到暮羽祖父，那位樱花树下相遇的老刑警，为他种下了用于填补内心的种子。

——直到遇到吹上慎司，在同样地点所邂逅的小男孩，这颗种子寻到了合适的土壤，只待发芽。

填补内心的事物，对每个人而言都是大不相同的存在，但它们总能让人期待未来。对于八束秀典而言，这颗种子名为“职责”。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意义，并作出了约定——终有一日被慎司亲手杀死。

在他的幻想与计划中，头脑很笨、很蠢的自己，职责是成为“JOKER”，成为被除掉的恶人；而自己的灵魂之友的职责，是成为“樱之杜的正义英雄”。

他将这视为自己的宿命，尽管无比可笑荒诞，他却一厢情愿地试图实现它。

“慎司，你觉得要当正义的英雄，需要有什么？”

“呃……是什么呢，勇气之类的？”

“不对啊。是绝对、绝对不能少的东西……”

“勇气……强大……”

“不懂吗？非常简单，答案是，恶。”

……

“正义的英雄必须惩奸除恶才行。正义的英雄必须打倒邪恶的杀人魔才行。”

“我无论如何都想要慎司去做正义的英雄。”

道理如此简单直白，似乎说得通，却无法为人所理解。慎司无法理解他，玩家大抵亦是如此。这只是本就在扭曲中长大的秀典，为自己重新建立的、同样扭曲的生存意义罢了。造成他悲剧的根源是母亲，却不仅仅只有母亲，更有因无法得到母爱，而被牢牢禁锢的他自己。

幼年失去至亲，被暴力对待、甚至侵犯的人物不止他一位。尽管人心会变得冷漠，但物质不会。同样明日桧孤儿院出身的塔野泽亚里砂，装作乖巧可爱而被领养，过上富裕的生活；《白夜行》中的雪穗，在亮司的帮助下利用他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樱之杜2》里，另一世界线中的慎司曾惋惜，倘若朋友也有像自己遇到圆香这般，修复心灵的机会就好了。

然而，上条秀典是真的没有获得过这些机会吗？

……其实，他远有不止一条过上幸福生活的选择啊！！

倘若，桐远老爷子多次邀请他加入剑道场时，选择了这条道路的话；

倘若，与真心待他的芹那一起步入婚姻殿堂，不在火灾中逃避的话；

最不济的，通过威胁冢田换来的每月十万日元的收入，过上普通生活也罢……

可他从未选择这之中的任何，因为人生的幸福，普普通通的日常，已不再是他所需要的东西了。

“说不定那时候还来得及。就算在明日桧学园我遭受了不幸的事故，但我那时还没被恶灵附身……也没杀了你的女朋友。”

“……”

“要是我想做的话就可以做到……虽然我十分平凡，但是也有小小的幸福在等待着我。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

这，便是上条秀典自私、疯狂，真正与常人不同的“恶”的地方。他也同样被执念所束缚和捆绑，但这执念不同与慎司、所长的“为所爱之人复仇”，而是永远不可能得到满足的——“来自母亲的爱”。

他永远生活在被抛弃的阴影里，生活在没有被母亲爱过的巨大缺憾里，生活在“自己不该出生”的痛苦中……从未向前迈过一步。

倘若慎司被执念束缚停留在过去，那么他又何尝不是呢？只是慎司抓住了眼前的幸福，选择了直面现在，而秀典却亲手推开了这些机会。

秀典羡慕圆香与慎司之间的连结，为了与慎司也有这般宿命的连结，他才扼死了圆香；

他固执地认为，因为失去双亲的缺憾，灵魂同样形状的慎司，就是自己无可替代的soul mate；

他就这样相信自己所相信的，完全遮蔽了自己的双眼。

正如五郎太所长与慎司本人所相信的那样，他们其实并不相像。是否有勇气走出缺憾与苦痛，造就了两个人的终极差别。

可悲亦可恨，但就如他勾画的“正义英雄”的故事一般，秀典与慎司最终站在了对立面，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未来与人生。

我也曾为《樱之杜2》中，另一世界的秀典结局而叹惋，但如今想来，这是没能获得救赎的他所渴望的道路，亦是其最好的归宿。

结语

失去与未来，故人与自我。《樱之杜》系列无疑是关于成长与思考的良作，更重要的是，能触动玩家内心的，便是好游戏；能正向影响他人的，便是好的创作。

所谓“放下”，也许是需要三年磨练与成长的过程；而因执念而背负的枷锁，也只是束缚自身的镣铐。只要你渴望，只需要时间，就可以拨开迷雾，看到真正的太阳——

这是只属于坚强的你、告别过去的你、勇敢面对生活的你，那拥有诸多可能的未来。